爱情,不过是拥有一个理解你的人
1968年12月,列侬和洋子走在台阶上。落叶满阶,他们携手并立,画面契合,如同爱情原本的姿态。列侬不厌其烦的告诉世人:“我第一眼看见她在台上表演艺术的时候就疯狂的爱上了她”。洋子说,“至少我拥有一个理解我的人。”
作为日本的上层阶级,洋子出生在一个与政治、工业、金融紧密相联的家庭。父亲是银行家,母亲是位女权主义者,可是洋子却选择了艺术。列侬也是在洋子表演行为艺术“切片”的时候疯狂的爱上了她。世人为披头士的解散扼腕叹息,并将一切归咎于洋子。可列侬却说他不愿意为了任何人放弃自己的真爱,因为到头来你还是会一个人在夜里孤孤单单。
披头士一次演唱会的时候,洋子坐在最前排。那时候他们因为争吵而分开,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外界正在传言他们已经分开,他们隔着舞台遥遥相望,列侬突然从舞台上跳下来亲吻洋子。后来,他们结婚啦。
列侬曾经说,他和洋子之间的相爱如呼吸般顺畅。只有和自己相爱,才会如呼吸般顺畅。
他们彼此了解,像同一个人。
三毛有一次问荷西:“如果有来生,你愿意再娶我吗?”
荷西说:“不,我不要。如果有来生,我要活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三毛打他。
荷西反问:“你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三毛看着荷西说:“还真是这么想的。”
荷西的死,对三毛是灵魂的重击,就如同她自己在书中所说,“在塞尔维亚的雪地里我们已经换了心,你的心就是我的,而我的是你的,今日埋下去的是我们”。
我们谈论三毛的时候,谈她的才气,谈她的流浪,谈她与荷西的旷世情缘,谈她怎样结束自己绚丽夺目的一生。我们将她比作传奇一般的女子,自觉与寻常人不能一样。但三毛对荷西割舍不得,也不过是这世上再难有人知她懂她如荷西一般。她不得不在寂寂无人深夜与自己相拥,那种灵魂得不到理解和陪伴的日子时刻折磨着她,让她最终割舍了对俗世的留恋。
世间好物不坚牢,我们苦求一心人,好不容易求得,却是彩云易散琉璃脆,就如同三毛自己说的那样,“许多个夜晚,我躺在床上,住在一栋海边的房子里,总是听见晚上的风,带着一种呜咽的呻吟,割过我的窗口。我坐在那个地方,突然发觉,我原来已经没有家了,是一个人。每一个晚上,我坐在那里等待黎明。那时候,我总以为这样的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1997年早春,杨绛和钱钟书的女儿阿媛去世。当时钱钟书已重病卧床,他看着杨绛,眼睛却是干枯,杨绛懂他,于是急忙告诉他:“阿圆是在沉睡中去的。”钱钟书点头,方才平静。
1998年末,钱钟书去世。他走时一眼未合好,杨绛附在他耳边说:“你放心,有我呐!”
杨绛与钱钟书是文坛的佳话,他们一生携手走过,过着最清平朴素的生活,却是情比金坚。钱钟书曾说过“我见到她之前,从未想过要结婚;我娶了她几十年,从未后悔娶她;也从未想过要娶别的女人”。
因为杨绛懂他。
世人只看到钱钟书谈诗论文的博古通今,却唯有杨绛见识过他生活中的“拙手笨脚”。他生于名门望族,自幼又聪敏过人,对柴米油盐的生活琐事自是一概不管。杨绛在家世上并不亚于他,可她却在磕磕绊绊的生活里学习,将钱钟书照顾得很好。
在杨绛眼中,钱钟书于生活上的笨拙正是他性情中的一部分。就如他当年在清华数学严重偏科一般,反倒添了童趣。
所以有阿季在,默存心安。
我们乐于为名人们的爱情故事谱写赞歌,列侬与洋子,荷西与三毛,钱钟书与杨绛……他们被解读被消费,或激烈或平淡,我们乐此不疲,乱哄哄的你方唱罢我登场,似乎只有一遍遍的传颂这些旷世情缘,才能给自己荒瘠无比的情感汲得一丝安慰。
可这世间所有美好的爱情,是旷世情缘也好,是市井之恋也罢。归根结底,也只不过是拥有了那一个理解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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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洁
副主任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