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妻子跟一个已婚男人跑掉了,没有哪种情感会象此时男人的情感那样的吧。
那是在1989年,在一个炎热的夏天的晚上,我下班回家却看到了一幅很让人恼火的戏剧性场面:在我们单人房住宅里,我妻子的大部分财物都不见了。那只猫也不见了。她之前已经去到了车站。
稍晚些,电话响了。
我妻子就这么说了一句:“我需要时间想想。”
令人痛苦的八天过去了,我收到了她的一封来信——没有回信地址——在信中,她表达了她对一位已婚男人的爱慕,这个男人是她看管的酒吧的常客。我们结婚两周年纪念的六个星期前,我们的婚姻结束了。
当然,我感到很震惊,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试图重新建立我的生活。我开始去看临床医生。我阅读自助书。我迅速地进行一个狂热的房屋革新项目,计划把我的住宅从一个爱巢变成单身公寓。
我也听到很多女性聪明的劝告。我与她们分享。我听了。我哭了。
我对我的女性团队陪伴我走过这感情的雷区是很感激的,这个团队里有我的前女友萨利,同样离婚的我的邻居林恩,甚至我的妈妈,在生活中他们都会直切入正题地跟我聊。
我工作的杂志社老板巴里跟我说:“只要你把所有烦恼的事放在一起就可以从中脱身了,只有你准备好了才可以回来。全薪。”
我的另一位同事,同时也是广告销售行业的副主席说:“你想去哪?拉斯维加斯?洛杉矶?我预定你的机票——我会把它放在我办公室的钱箱上。”
“女人照顾,男人看管”这一句格言适用于从家庭动力学到会议政治学的方方面面。然而当说到关系这方面的时候,这个治百病的药的效果并不好。当我们顺着本能去做出正确的改变的时候,男人们经常被劝告去沉湎于对关系的微量分析,这个分析甚至会奥普拉都感到筋疲力尽。
但是在那个夏天,我很有勇气地走了下去,每当我感到难受的时候我就去找我的男性朋友。他们并没有什么探通术,我的女性好友们也有很紧张的日程安排,他们却在这个时候满足了一个更为紧要的需求:感觉到了我已经控制好了自己。因此,我很感激,甚至很放心,因为我的朋友们在一直支持我和引领我重新上路,他们似乎对这个比起我那些受到伤害的感情故事来说更感兴趣。他们的陪伴让我感到很舒服。
与此同时,我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一种隐藏的兄弟情谊在我的朋友圈外出现。出租车司机,服务员,甚至在我住宅内外游逛的一群女人都似乎很热衷于与别人分享他们自己的故事,我跟他们感觉是在同一战场的老兵。这些新的顾问团队都挺有帮助的,一般我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让我们面对吧,同情是个很美妙的事物。
“你认为你这就算糟糕了?先听听我的故事吧!”我住宅的牙买加油漆匠在听到我悲伤的故事之后这么跟我说,然后他跟我讲述了一段发生在家庭里的混乱的事,这事使得我的故事听起来象“脱线家族”的一段插曲。
我记的最清楚的是他刚会走路的儿子——他所描述的与我相同的破裂家庭的产物——在我的起居室的地板上很开心地玩着油漆罐。
我在想:“如果这个家伙能跟孩子一起度过这个痛苦的时光,我肯定也能。”
自从我的妻子离开我后,我第一次感到了希望在闪光。
我的朋友丹最终让我走上了恢复的道路。跟我一样,在我的危机爆发的几个星期后他的妻子也离开了他,所以我们成立了一间俱乐部,我们把它叫作“孤独之心”俱乐部。每个星期四的晚上,我们都会在一间意大利饭馆吃些面食,聊些伤心的事。在食物上来之前,我们都会分享对近来紧缩政策的普通看法。接着我们会重点谈谈未来——无论我们在比赛谁会第一个跟女人上床还是无休止地讨论棒球季度赛的第二节。
女人经常说:总是讨论性和体育运动代表着男人的浅薄。但是对我和丹来说,这些话题有更深的含义:它们让我们憧憬着某些东西。最后,我想,我们是个摔交组,共同对付着一个敌人:停滞不前。
“孤独之心”俱乐部在成长着。处于婚姻危险期的斯图和沃尔特加入到了我们的行列,他们在家遭受的令人吃惊的多次责骂让我们例行公事般地感到目瞪口呆。极少有人提供说明性的建议,我们都只是听着。很好奇地,我们四个都是“好人”,我们谈论有关关系方面的议论,而且真正付出努力去建立一种女性杂志所说的不存在的敏感关系。然而,不管怎样,我们都喝醉了。
几个月后,俱乐部开始解散了。我遇见了一位女人。丹去了加利福尼亚州。斯图和沃尔特渐渐地开始他们缓慢而悲伤的离婚进程。
.现在距“孤独之心”俱乐部的最后一次会议已经有16年了。我很高兴的跟大家说,四个俱乐部的成立人员现在都结婚了——我们当中的三个有了孩子。我不敢说我们各自的快乐结局是否是我们在圆桌中建立的任何关系的直接结果。但是可以说,没有那个夏天那些特殊朋友的真诚陪伴,我一路上将会走得更慢——也走得更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