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想要才能启动身体的机制,若双方对于性的理解不够,没有共识,光靠药物是无法达标的。像我这样的心理问题我觉得已经病入骨髓了,不吃药,不做物理介入,能行吗?我有点担心!黄先生,42岁,一位住在郊区的残障人士,只有一只手可以正常的打字做事,另一只手不听使唤挛缩,双脚无力,说话不清楚,据说是小时脑缺氧所致,但智力却完全无任何损伤,目前经营一家软体公司,旗下有20多位员工。
有时觉得很自责,觉得不能给老婆正常的性爱,对不起她,希望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满足她,如按摩棒之类的,但我老婆似乎不喜欢,她说她还是比较希望是用我的,用别的感觉不好,甚至觉得像是被强暴。
黄先生在第一次会谈时向我坦诚他们在床第之间的细节,并说他无法人道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痛。做爱时容易分神也是我硬不起来的大问题,如果不持续进行对阴茎的刺激,它就软得更快;也曾寻求泌尿科医师协助,医师建议用壮阳药来增加我的信心,但到头来连药都不能压制我(做爱)的恐惧。
黄先生一谈起做爱就满腹的委屈,一说起老婆就摇头。今年结婚第7年,两人相差15岁,但到目前为止,一次也没成功过。一开始时我的经济条件并不好,说话不清楚、双脚不良于行,觉得只要有女人愿意帮我处理人生大小事(日常吃喝拉撒),可以帮我生个孩子,我就够感激她的了,至于这个老婆能否让我觉得赏心悦目、有性欲的,基本上不在我当时考虑的范围之内。
如此一来,我结婚的目标只放在一个乖乖的乡下女孩子就满足了。老婆娶了,日子久了,才发现我们竟然有许多观念都合不来,我研究所毕业,她连初中都没上,没有共同的交集,没有话题,没有共同讨论的爱好,生活只剩下『功能』,但我真的从没想过现在棘手的问题会是连仅存的、动物性的做爱也变得如此的难。听到此,心中不免感慨,若不是我有这个机缘及位置,也许这辈子真的不曾想过会有这些差异呀。
还有,我的生理也有一些状况,黄先生继续说,老师,是不是因为我性生活的次数很少,龟头对刺激的敏感度也高,勃起时龟头撑大会痛,在去年我也接受医生的建议去做了包皮环切术,是有比较改善,但还是不喜欢人家摸,连自慰我也不会刻意拉下包皮,当然包括拒绝老婆的抚摸。
曾有做爱经验?我问。黄先生说:曾经有过做爱的经验,那是我印象深刻的一次。初中时,是与隔壁的阿姨,因为那天晚上我要和女友见面,心中好期待,甚至幻想可以发生些什么?但因为担心没经验,所以问隔壁的阿姨是否愿意帮我?阿姨说『没问题』,结果我的第一次真的成功了,好开心,心里一直盘算终于可以好好进行人生中的性美好,但晚上,我约会时先告诉我女友,她好生气,突然甩了我一巴掌,走了,从此我们就没有下文了。
接着,黄先生很严肃的告诉我说,我人生爽的经验几乎都是在自慰中完成的,自慰总比做爱爽,这些我也和老婆说过,她也能体谅,但不管在生活过程中再怎么劝,我就是不愿意她帮我。还有,我人生也有1-2次成功的做爱经验,但都不是和老婆,是和性工作者,我喜欢女性上位的姿势,因为我的腿不方便,看她满头大汗的样子就觉得自己本事大。
黄太太在第一次和我一起进入训练教室时,惊讶地说:结婚这么久,从未看见它完整裸露的样子!后来老公才坦诚及小声地说:就是因为小才不敢让妳摸呀!你知道它没有勃起时还真小,这也太丢人了。黄先生不止担心自己的小,更担心自己不够硬的问题!
原来,黄先生虽肢体障碍,但对性自尊的要求却不小,包括他在面对最亲密的伴侣也是一样,对性的没自信带来了不自在,7年来第一次让老婆看见它完整的(非勃起)性器官。我心想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所致?因此,这周的家庭作业不做别的,只做好好和阴茎相处!